第1集:兩方勢力匯聚哈爾濱
電視貓 時間: 2017-02-27 14:20:27
1946年,這是一個烽煙乍起的年歲,在這時國內存在著兩股勢力——共產黨和國民黨,兩黨的斗爭此時成膠著之勢。而東北作為剛解放了的地帶,更是成為兩黨成敗的關鍵。國民黨占領了東北省東南部,而共產黨占領了哈爾濱,這是共產黨占據的唯一一個大城市,共產黨對此極為重視。
正在公路上行駛的的人叫作程檣,他一張容長臉,眼睛細小,這是一個絕對稱不上帥氣的男子,但是一股堅毅之氣從他眉宇中顯露出來,使他顯得富有一種難以言說的男子氣概,而程檣正是共產黨委派管理哈爾濱市公安局的局長。雖說他在延安工作成績突出,但曾經負責的崗位同社會治安方面八桿子打不到一起,想到即將面臨的挑戰,他雙眉緊蹙著。
不同于程墻的緊張不安,哈爾濱公安局的副局長趙麓為正精神頭十足的整理著歡迎程檣的禮儀。在哈爾濱公安局里,是流水的局長,不變的副局長,這個副局長趙麓為干了七多年的副局長,因為性格討喜,懂得逢迎,頗受上司的喜歡,而他又會照顧到他手下兄弟的情緒,因此大家對他也很是愛戴,此刻他正全心全意的指揮著他們迎接的姿勢,眼光一瞥看到了程墻,忙急急的迎了上去。
程墻看到眼前的架勢,隨和的應酬幾句。沒有誰會想到,在抬頭可見的哨臺上,一支槍已經對準了他,訓練有素的狙擊手在槍口里掃描著,只待一個機會結果程檣的性命。
似乎是得上天庇佑,一塊紅布隨風飄揚,若隱若現遮蓋住了程墻,有些緊張的狙擊手決定在此刻扣動扳機。程檣是何人?能有現在的成績,他的身手也是深不可測。說時遲那時快,程檣一個躍身跑出了狙擊手的射擊位置,迅速拿出腰間的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哨臺打去。程檣的槍打亂了狙擊手的計劃,他開始迅速撤離,他的同伙也從各個方向冒了出來,和程檣的人馬展開激戰。
胡同里的路千折百繞,鬧市區還有著不知發生了何事的人群,狡猾的狙擊手在人群中來回游走,程檣的副將吳錚帶領手下跟隨著他。狙擊手身形靈巧,顯然很熟悉這里的地形,吳錚追隨了半天,在巷口還是讓他逃掉。
趙麓為在此刻拖著胖重的身子,氣喘吁吁的趕到,他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道:“這人真的不是我們將警察局的!我擔保。。。”還沒等他說完,吳錚已經一步跨到他面前,瞪大了雙眼,大聲喊:“是不是你們干的,這事我們一定會查的清清楚楚!”
其實這幫神秘人員不可能是警察局里的人,穿著警察的衣服也只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在這個時候的警察不能有這么高的戰力,所以不會有威脅性,而當政人又因為缺少人手,所以才一再雇傭他們,這也是他們能夠維持“流水的將,不變的兵”的原因。剛才發怒的吳錚只是因為他性情暴躁,同時又有一股子的正氣,瞧不起為偽滿洲國干過事情的警察們。而其實刺殺程墻的,是國民黨的特務機構——駐扎在哈爾濱站的濱江組。
此刻軍統的長春站里,機要室主任關皓天正在向站長韓秋池報告濱江組的消息,站長接過情報,只是淡淡的說:“以后濱江組的事,不用咱們管了?!痹瓉韲顸h上層一直懷疑長春站有內奸,而濱江組的活動又關系著哈爾濱的局勢,所以將濱江組的領導權直接歸特派員領導,關皓天不滿于上層不信任他們,卻也是沒有辦法。
哈爾濱的進站口,一位步態閑雅,戴黑色禮帽的名媛引起了大家的注目,她風度翩翩,巧笑嫣然,神情凜然高傲,見之忘俗。她身后的男子則是文質彬彬,儒雅沉靜,這樣的一對璧人卻有著特殊的身份,他們正是軍統總部派到哈爾濱的特派員,女子叫宋紅菱,她的父親是哈爾濱商會的會長,可謂是名門閨秀,而男子也同為軍統特派員,為革命需要,二人假扮夫妻六年之久。兩人到達濱江組的據點,宋紅菱面目沉重的向濱江組的同志們表達了政府對陣亡同志的撫恤。
此時在警察局的會議大廳里,警察們竊竊私語著,他們在談論著這次的刺殺事件。在場的每個警察都有著對新領導班子的好奇,他們在猜想新長官到底會實行什么樣的手段來對付這件事,警察們每個人的心思都在活動著。但無一例外地認為和自己沒有那么大的關系,畢竟這些狙擊手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一看警察就不是他們的對手。直到程檣走進來,會議廳的氣氛才開始變得嚴肅些。他們開始坐直傾聽程檣的訓話,趙麓為眼見程檣進來,連忙整理了自己的帽子。程檣目不斜視,徑直前臺,他站得筆直,雙手習慣性的放在背后。堅毅的臉上掛滿了沉痛之色,說出的話一字一句,落地有聲:“我想到過你們歡迎我進城的方式,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程檣痛斥了這些警察,主要是因為警察局事先準備不周,給敵人以可乘之機。這次的襲擊讓程檣看到了警察工作的弊病,所謂新官上任三把火,是時候該放放了。
為小懲大戒,以達效果,程檣問了一下這次的安保,警察史召有些畏畏縮縮,最后還是在兄弟石明喜的勸說下站了起來,因為史召這次工作的失職,程檣決定對他進行停職,罰俸。停職還好,說到罰俸,石明喜起立為他鳴不平。石明喜是史召的兄弟,他知道史召家里窮,因為要罰史召俸祿的事不惜站起來同程檣抬杠,同時責怪共產黨不應該大赦哈爾濱內的流氓土匪。場內氣氛緊張,這是程檣第一次的訓話,卻在當場遭到反駁,石明喜的沖動話語讓程檣惱羞成怒,程檣關押起了石明喜。
而宋紅菱此刻也回到了家中,她的家里金磚碧瓦,裝飾豪華,她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望她的父親宋博洋,宋博洋沉靜的在沙發上看書,他的表情總是很嚴肅,似乎總再為各種事情煩心。也難怪,他的大女兒宋紅菱有自己的主意,在十年前就獨自去莫斯科留學,后來和家里聯絡較少。宋紅菱不想讓父親擔心,更不愿把宋家卷進政治中,故此謊稱一直從事的是醫生,從未沾染政治,而她的偽丈夫楊景修則是假扮成是一個風雅的古董商人。
警察局里,善于察言觀色的趙麓為開始摸不清程檣的用意,他想程檣生氣的原因肯定是不愿意再留著以前的那幫人,他小心翼翼的向程檣遞上辭職信,誰料程檣只是淡淡地一笑,用灑脫的語氣說:“你要辭職?我不允許!”接著程檣向他解釋了他的優勢:“j院,d場,煙館,你都熟悉啊?!壁w麓為面露感動之色,他何嘗不知道他在這方面的好處,只是怕程檣多心罷了,此刻對程檣自然心生感激。
程檣從電話里得知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讓在生死關頭都未曾眨一下眼睛的他失去了主意。這個消息就是宋紅菱回到了家。宋紅菱是程檣相戀多年的女友,兩人感情甚篤,可戰爭顛沛流離,拆散了多少骨肉,最后這一對戀人也落得個無疾而終的結果,這些年來程檣一直單身,他心里從未有一刻放棄過宋紅菱。
先前提過楊景修是為了革命需要偽裝為宋紅菱的丈夫,其實宋紅菱心里亦如磐石般確定,她忘不了先前的戀人趙明漢,趙明漢正是程檣曾經的名字,在趙明漢眼里,她不用將自己包裹成堅強的模樣,在他的身邊,生性高冷的宋紅菱永遠是一個笑容嬌美的女孩,這也是后來她無法接受楊景修的原因,只因心里隔了一道墻。
這是一座監獄,迷迷蒙蒙的光線肆意灑落在里面,卻仍是照不出監獄里的明亮,一個戴墨鏡的軍官緩緩走進,他像是一個黑夜中最無情的殺手,滿載絕望而來,只為奪取一個人頭,他此次來監獄是見一個人——坂田上校。而他叫金宇軒,曾經和坂桓少校在一起工作。他來這里只因為得知了坂田手里有他們軍火的秘密,只要將板桓殺掉,這秘密就只有他一人知道,而這個秘密更是成為了金宇軒逃脫哈爾濱的籌碼。手起刀落,板桓人頭落地。
金宇軒有足夠的自信,在此時的形勢下,國共雙方都想要這批軍火。共產黨此時在哈爾濱當權,他想要逃脫不太容易,同時他也絕對相信國民黨的財政水平,能夠支付得出他想要的兩百根金條。
而金宇軒要金條的消息很快就通過軍統臥底“沉睡者”傳到了程檣的耳中,程檣十分清楚這一行動隊對共黨的重要性,絕對不能讓軍統的人在此刻得到的這批軍火,他決定放出被他囚禁的石明喜。敢于當場對抗金宇軒,說明了石明喜的氣魄,這是一個響當當的男兒!
而宋紅菱作為軍統特派員也在此得知要與金宇軒會面的消息。